宛若眼前,我梦想着为他们书写一部饱含生命温度的历史。然而,本书的完稿,亦即我的失败,平庸的文笔桎梏于言必有据的史学规范,产出了一部眼高手低的作品。 写作的过程中,我常常情绪激**,不只是为那些已逝的人和事,更为现实中的死与生。2017年3月14日,初稿即将完成,外公许名九先生以九七之龄仙去。老人家幼年丧母,成年丧父,中年丧妻,晚年长子早逝,人生至痛,一一亲尝。此书草就,想到他老人家口述的乡土历史对我的研究的滋养,不禁潸然泪下。 2017年8月25日,书稿杀青在即,李仕安先生也以105岁的高龄驾鹤西去,没有病痛的折磨,突然就走了。先生走了,我书写的那个时代就真正终结了。那些年,在雅安旧宅中多次聆听先生畅忆往昔,故纸堆中冰冷的历史,因之而氤氲着鲜活的温度。那时,王慧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