噤了声,只偶尔传来几声残喘,像是快要断了气…… 唯有远处巡夜弟子手中那盏灯笼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晃着一豆微光,倦怠如迷途的孤萤,做着徒劳的游荡。 余幸的木屋独处一隅,在这片光与声的弃绝之地中更显得僻静。 他盘膝坐在硬板床上,双目轻阖,呼吸绵长,宛若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,与屋角的阴影完全混作一处。 然而在他识海深处,神识之力却早已悄无声息地张开,变作一张无形无质的蛛网,将木屋周遭十丈方圆的一切笼罩得通透。 草尖承露的垂坠,枯枝断裂的颤响,乃至一只夜蛾振动翅膀时扰动的微末气流,皆在这张网上映出明晰的形状。 就在这个时候,蛛网边缘的丝线突地被轻轻拨动。 一阵极难察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 那不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