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窗下椅上坐了,沉默片刻,方开口,声音低沉而平静:“幼薇。” 玄机抬眸,望进他眼中,那里不再是以往师者的疏淡,而是沉淀后的决然。 “长安是非之地,不宜再留。”他语气无波,却字字清晰,“我欲往岭南隐居。彼处气候温润,远离纷扰,或可安顿。你……可愿随我同往?” 温庭筠的话语在寂静的室内回荡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。 岭南。万里之遥。一个全然陌生的所在,一个可以彻底隔绝长安所有是非与记忆的地方。她看着温庭筠,他眼中是卸下重负后的决然,是抛却清名枷锁的孤勇,更是一种她期盼了多年、几乎以为此生无望的……携手之邀。 那一刻,玄机的心被巨大的暖流与酸楚同时击中。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“好”字,如同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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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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