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烧药似乎起了一些作用,体表的灼热感略有消退,但大脑深处那种仿佛被架在文火上慢炖的晕眩和混沌感,却并未减轻分毫。 他闭着眼,略微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依旧明显。 细长的尾巴无力地蜷缩在身侧,尾尖的黑色三角形偶尔会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轻微抽搐一下。 他在思考。 他并不为自己这发烧状态感到难受,毕竟自己多少带了点有意为之。 但那股萦绕不去的、仿佛要将他的颅骨从内部撑开的胀痛和灼热,真的只是源于对匹诺康尼忆质的“过敏”吗? 真的只是那颗失控星核持续散发的能量干扰吗? 不。 不对。 他敏锐地感知到,自己意识深处,那片由无数记忆碎片,情感色彩和概念涂鸦构成的广袤世界里,存在着一丝极其不协调的“异物感”。 就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作上,被不属于自己的手笔,涂抹上了一道格格不入的、带着...
...
...
...
...
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