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草药的苦涩,最后都被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腐味裹着。街道从平整的青石板变成坑洼的土路,两旁的建筑也从规整的石屋,变成歪歪扭扭、靠着木柱勉强支撑的棚户,屋檐下挂满了破烂的衣物和不知名的晾晒物,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擦过头顶。 几个光着脚的孩子拿着树枝在路边追逐,看到她这个穿着干净、背着小包袱的陌生人,都停下脚步,好奇又警惕地盯着她。 江语把包袱往身后紧了紧,故意让布料磨出轻微的摩擦声,像是装着几件不值钱的工具。她放慢脚步,不再刻意躲避那些打量的目光,反而学着底层冒险者的模样,挠了挠后脑勺,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局促的笑,对着路边的孩子摊了摊手,一副“路过而已”的无害模样。 走到巷子拐角,她瞥见一间挂着“币尔”木牌的酒馆,门帘破旧,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喧哗。江语深吸一口气...